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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來,過肩長髮對我來說就像是左眼在左邊而右眼在右邊一樣天經地義。

前兩天忽然間就膩了,想要改變。

週五瑜伽後,等午餐的空檔,我心想打個電話看看朋友的設計師有空否,若是有空我就把我的頭交給她。
朋友與她的髮型設計師Avon相隨十年,Avon到哪一間美髮沙龍她就跟到哪。曾經朋友跑到Avon的舊東家,人面不知何處去,由另一位設計師操刀的結果十分慘烈。自此,朋友說,這輩子恐怕只敢把頭髮交給Avon了。
在這個愛情和身體都不敢輕易許下一生承諾的年代。這輩子三個字讓人膜拜。
然而就算像朋友這樣的鐵粉,預約往往也要等一個禮拜。因此當我打電話去,回應竟是:『好啊,我剛好有空,你現在過來。』我立刻就提著午餐和項上人頭去見她了。
一見面我就對Avon說,把它剪了吧。她滑開手機,讓我看韓孝周在W兩個世界裡的造型。『瀏海剪成這樣好不好?』 當然好,要是可以的話,把臉都換成那樣我也沒意見。
洗髮後,討論了一下長度和到底要今年流行的厚重內彎還是韓風凌亂外翻,她就下刀了。
剪燙的過程中,感覺很痛快。好比當初放棄穩定的薪水出國唸書,雖然現況很好而未來吉凶未卜,但徹底翻轉的那股勁讓人興奮。我渴望由寧靜的山林一躍而入莫測的波濤中,然後就這麼做了。
回想起來每當對既定的習慣徹底改變時,少有後悔。也許是因為在做決定前已經預備了最壞的打算,要是結果好過預壞就當作紅利,最後往往喜出望外慶幸自己當初做了改變。
若是有懊惱的時刻,往往是那個留在原地怯於擔當的自己所衍生。
跳回來美容院。(不過是剪個頭髮,不知道哪來一肚子嗟嘆。)話說Avon跟我溝通的過程十分順利,她一下子就抓住我要的那個點。然而看似善解人意的老紅牌,其實龜毛固執。我眼看她把一個打定主意要剪頭髮的二十多歲女孩請出店門,就是不幫她剪,原因是女孩要的感覺,剪短就沒了。但是在女孩離開前,Avon幫她的長髮吹了極自然好看的波浪。『妳要燙才會好看,剪沒辦法。我不會幫妳剪的。』聽說朋友也常被她勸退:『妳的長髮捲度還在,現在不要動它,兩個月以後再來燙。』
對自己的手藝要有多充分的自信呢,才敢如此理直氣壯地把客人請走。(自然客人多數都會回頭,而且巴著不離開了。) 
我應該也會回頭。但回頭的評價兩極,朋友們說古錐,家裡的男生們像看到鬼。飛飛到第二天看到我還是一副雄雄被嚇到的樣子,反而魏老大說雖然和預期的不一樣,其實還不錯。 最厲害的是小隻的。明明不太習慣頻頻看我,在老娘的逼威下還是說了:『媽媽現在比以前好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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