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週搶不到J的課,鼠肚雞腸的『北區果乾一姐』(謝謝年子給的封號,太威了)決定利用本來應該上J課的時間說他的壞話。
 
J的課總是讓我又愛又恨。
愛的部分請用以下盛況來想像: 九點鐘開放下週課程線上預約,8:58就要stand by,不停按網頁更新,稍一分神,9:01回來已經排到候補第十名。想像槍聲一鳴,數十名歐巴桑朝著J衝過去喊著:『我要上我要上』,肉雞腳下一個遲疑已經被人群踩踏在地上。周杰倫的演唱會也不過如此,但是本人只不過是想上一堂瑜伽課而已,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丟瑜珈磚)
 
怨念這麼重聽起來好像不是愛的宣言,比較像是恨的理由,恩.......
只能說其他人的愛比起我的更深更濃,我由愛生恨起來了,但其實原因不只這一個。
 
有一陣子我不太敢上J的課,就算從眾多狂奔的的歐巴桑頭頂草上飛,拿到頭香,開心得跳起來,下一秒鐘就遲疑了,然後關上電腦心想我還有一個禮拜的考慮時間。
 
猶豫不決的點是他的課會倒立。倒立的好處說不完,而且許多瑜伽學習者視之為重大里程碑。只不過對我來說它的意義不太像里程碑,差不多像連續十個後空翻之後臉不紅氣不喘的唱完國歌這樣,屬於特技類。
 
然而J班上的同學們似乎都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那天J不過就說了四個字,『好,頭倒立。』我還在研究手要放哪裡,頭朝哪個方向,轉身一看,OH MY GOD,全班的腳都在空中了。只有我和老師兩個人的頭是在同一個高度,是以J立刻發現一臉尷尬的我,微笑的說:『我來幫妳。』
我直到上去之後還在思索剛剛到底看到了什麼。
 
隔幾天在某一堂基礎課上,樹式。我正對面的女孩,始終不能維持重心,頻頻傾倒的同時,看著我的眼神我特別能感同身受。
我好想向前對她說:『姐其實很多動作都不行,尤其無法倒立,現在站這麼穩不過就是會陰夾得緊罷了。』(老實講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樹式得以保持平衡的原因,但人總得在困境中找到一些亮點讓自己堅持下去。)
 
我的內心戲好像太多了。只要不是需要膝蓋對準第二根腳趾頭的動作(我經常對不齊,需要用全身的力量貫注),有時候會天馬行空做白日夢。
在某個從左到右,接著從右到左的伸展的動作中,把所有老師的口頭禪想了一遍。
 
A師:『老師要站起來了,不要跟著我站起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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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師:『再兩個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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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師:『恩,這邊好很多』『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是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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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師:『從這邊我們回~來。好蘇胡,換左腳。還好我們只有兩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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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師:『踩寬寬。』
 
J的口頭禪也在裡面,這幾位都是我很喜歡的老師。(不是要說壞話,怎麼都是好話)有上課的同學應該一聽就知道誰是誰,但也許老師本人不知道。
 
文章結尾還是要呼應一下主題,我放棄說J壞話了,就來總結讓我恐懼的倒立。
倒立的時候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樣,但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啊,到底在怕什麼?怕的是自己沒有反轉世界的能力,也沒有適應反轉世界的能力。
僅以此文慶祝可以小小微笑也可以大大轉圈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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