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一篇寫到中橫健行,那些無怨的青春歲月忽然就從記憶中滑落出來了。
我忍不住微笑。想起那次冬季健行,放飯的時候,大家捧著自己的鐵製便當盒坐在路邊擠在一塊取暖野餐;想起在悶熱的教室裡拿到交換批閱的考卷後,總是先看卷上有沒有『加油』或是『good』的註腳,然後從字跡去猜剛剛是誰的手整理了這張卷子;想起我們坐在教室後面這群沒實地戀愛經驗的女生最愛圍聚聽S講她新近的香豔羅曼史,每次一定掩耳說:『好噁心喔』,緊接著追問:『然後呢?』;想起考前那些蟬鳴的午後,最單純的快樂便是浩浩蕩蕩到游泳池對面佔據麵攤吃一大碗冰,放肆地笑鬧。
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十八歲的少女有沒有模擬過三十歲熟女的心事,能不能想像再聚首時兒女忽成行?
這些年在聚會中,我們心照不宣地交換著,言說或是沒有言說的篤實愉悅和寂寞傷痛,因為知道有人隨時願意傾聽陪伴,於是能夠安心地繼續向前。有了孩子之後,媽媽間的默契將彼此更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親愛的同學們,我故意將照片縮小到只剩下揮林(feeling)而面目難辨,不過若仍擔心被識出年輕時原來如此青澀不夠性感,請直言無妨,我再另做馬賽克處理。
在女子高級中學裡唱完驪歌之後,慧和小公雞的媽咪到貓空喝茶;冰在傅鐘下談情;珍在首都大學的前身,律師會計師培育搖籃裡思辯,我夜遊於相思湖畔。
前面四位端的是俐落聰敏日後商場女強人,唯區區在下乃吟詩作賦無用文藝女青年。大學畢業後,冰(小賽的媽咪)和小公雞的媽咪相繼出國深造,我尾隨於後,如今三人皆為全職家庭主婦,在家煮飯拖地幫小兒洗屁股。
過年回台灣,小公雞小捲毛和小賽三兄弟終於在小公雞家見上一面,同樂的還有準媽媽慧以及肚子裡的北鼻,獨缺落下我們去宜蘭狂歡的珍。
以下贈送三兄弟相見歡篇,僅以此祝賀小公雞兩歲生日快樂並且歡迎再過幾天就要出來見世面的北鼻加入三兄弟成為F4成員之一。
有一半高加索血統的六個月大美男小賽
頻頻出手招呼人家的頭髮(這張不知道是小公雞的媽咪還是爹地拍的,將冰母愛的光輝整個表露無遺)
小公雞剛睡醒睜開眼就發現家裡有兩個弟弟在玩他的玩具。
『你們是誰………』(小捲毛此時十分識相地只敢碰哥哥的車)
這位沒有脖子的弟弟很好笑。
一臉嚴肅的小公雞其實超級聰明又貼心(當時一歲八個月大)
小公雞:『弟弟,你看起來很耐操。』
『騎看看……』
『怎麼這麼沒力,跟我把拔差很多。』
小公雞被媽媽拉走露出招牌淘氣表情(小捲毛完全在狀況外)
繼續埋頭在小公雞哥哥的玩具中
小捲毛:『哥哥,你都是吃這個長大才這麼聰明嗎?我也來啃一啃。』
小賽對著慧姨的肚子喊話:『小北鼻,雖然我被小捲毛打,小捲毛被小公雞騎,嬰兒界也存在弱肉強食的現象,但是你放心,等你出來,哥哥我一定會好好地疼愛你的,歡迎加入我們喔~』 (摩拳擦掌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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