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言柔語 Bettina's Murmur

參觀洛杉磯動物園。

園子裡頭號明星據說是一尾紅眼睛的白色鱷魚，不過因為天氣太熱（上上星期，還是夏天的症頭），鱷魚躲到距離圍欄十公尺外棚子下樹叢邊岩石後面，納涼。

擠進圍觀的人群中，勉力用肉眼還是分辨不出來石頭跟鱷身的區別，只好跟著小孩子們一起大聲喊了幾句：『哇哇哇，在那裡。』然後吶吶地退開。

雖然不見鱷魚身影，但是看到了猩猩斑馬犀牛四不像海狗無尾熊，還在長頸鹿身邊吃午餐。長頸鹿離天空好近阿，看著他們悠閒的踱步，總能感到讓人幸福又平和。（難道是天塌下來有長頸鹿頂著的僥倖心態？）

時間是晚上十點四十，媽媽揹著小捲毛，走到客廳哄睡覺。

從九點不到開始將他揹在揹巾裡哼搖籃曲、玫瑰人生、烏龜先生，哼到媽媽自己都快睡著了。當然光唱歌是不夠的，還得隨著節奏輕輕晃慢慢走，斗大的房子，來來回回數十次，忠孝東路走九遍也不止。

寶寶仍然情緒高昂地不睡覺，他就是不睡覺。

終於，媽媽整個豁出去了，不睡覺，咱們就來玩吧。

最近卯起來整理小捲毛從出生到四個月的影片，大家如果覺得連著幾天不停聽到同一個女人的自言自語很乏味，請自動跳過，如果想看更多小捲毛的影片，請按這裡。謝謝收看。

批ㄟ示：因為小熊媽問起，特地補上烏龜先生的歌詞

「うさぎとかめ」
もしもし　かめよ　かめさんよ
せかいのうちに　おまえほど
あゆみの　のろい　ものはない
どうして　そんなに　のろいのか

なんと　おっしゃる　うさぎさん
そんなら　おまえと　かけくらべ
むこうの　小山（こやま）の　ふもとまで
どちらが　さきに　かけつくか

どんなに　かめが　いそいでも
どうせ　ばんまで　かかるだろう
ここらで　ちょっと　ひとねむり
グーグーグーグー　グーグーグー

これは　ねすぎた　しくじった
ピョンピョンピョンピョン
ピョンピョンピョン
あんまり　おそい　うさぎさん
さっきの　じまんは　どうしたの

親愛的小捲毛：

你的中文名字是爸媽的期許---期許你能夠自由無懼地振翅高鳴，堅定睿智飛向浩瀚的夜空裡那些顆鑲著夢想的星子，不會迷失方向。

儘管媽媽好愛好愛你，媽媽仍然常常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媽媽會放開手中的線，因為你有你的人生，你的舞台，你是獨立的生命體，而不是我們的所有物。

你會用你最喜愛的姿態，舞出屬於你的天空雲彩，抖出一條既寬又廣的路。

<2M22d>片名『我的媽媽是導演』

主角：小捲毛 扮演 莊孝維

小公雞的媽咪日前轉寄了一篇關於溺愛的文章給我，同樣為人母親，這樣的課題是一種提醒也令人心驚。西瓜妹在『以後Gimgim的同學們』這篇文章裡便探討過這種扭曲的社會現象，並且為將來孩子可能會遇到的『可憐』同伴（社交和自理能力差）及自己會遇到的『惡質』家長（喜好推卸責任）感到憂心不已。

以下轉載這篇『溺愛戰爭』，和已為人父母或即將為人父母或是關心教育的妳（你）分享。

（2M13d）這是斯文小生版。兩個多月的小捲毛果然和現在（快五個月）相比頭小了一號。

（2M23d）這是大牌明星版。聽眾有回應才願意繼續說，表情跩得二五八萬。

（3M）這是非說不可版。滿三個月當天拍的，明明在打嗝，仍然高興地說個沒完，眼角帶著笑意，唔唔唔唔。

終於在小捲毛四個半月的時候更新他三個月大的照片。

這時候樂樂貓跳出來說了一句有如暮鼓晨鐘般令人內寒外汗的警世箴言：拖稿太嚴重！

 
完全命中紅心。難怪寫完搶救母奶大作戰上中篇，立刻收到親友關心的問候：『怎麼住院了？』把部落格當暑假作業裡的日記寫（總是在開學前一天回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怪不得旁人對於事件發生的時間點摸不著頭緒。

深感抱歉，向大家一鞠躬。最近小捲毛白天幾乎不午睡，我能端坐在電腦前的時間驟減，於是更新速度如龜，利用零碎時間至少先更新照片。

以下是新片預告：

為了相簿裡有小捲毛哭的樣子，狠下心腸聽他由低聲抱怨到鬼哭神號，終於逼成一顆熟蕃茄，收工。

相識多年的摯友在婚與不婚的路口徘徊。

『結婚有什麼好處？』她問。

張口欲答，竟啞然失聲。

像一個以為準備充分的考生，在看到題目的時候忽然腦子空白。

我拿起冰涼的金桔汁啜一口，石材桌面留下一圈水漬。這張很有質感的桌子是我們在IKEA特賣時歡天喜地搬回家的寶貝（原價美金199，特價69）；吧台上留著兩顆他出門前幫我對剝方便吞嚥的維他命；客廳角落的那株小綠垂頭了，這個週末又有理由可以去花市再招攬些房客（泛指我們家的盆栽，總是住不久）；沙發上擺著一盒準備晚上一起熬的日劇粥；手上的便條紙寫著：洗床單，換機油，繳房租，廚房燈叫修，買天使兩位水管三支屁一箱（義大利天使麵兩包，水管麵三包，尿布一箱。因稱換尿布為換屁屁，尿布＝屁屁。又懶，一字代稱。）。夏日午後寧靜，屋子裡只有爵士電台播送Madeleine Peyroux（註）慵懶迷人的低吟，小捲毛的鼾聲均勻。

這些平凡的瑣碎就是婚姻。想不出什麼令人心醉神迷的口號勸她結婚，只能老老實實地在她的生日卡上寫著我所能想到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理由：

因為找到了一個可以靠岸的人，於是對於變老，我有了憧憬。

註：這篇文章裡有關於瑪黛琳‧蓓荷詳細的介紹。又，剛剛上網搜尋資料意外發現，過兩天（9.12.2006），她即將出第三張專輯。

星期一當Dr.Ho看到小捲毛比蠟還黃的臉時，面色嚴肅，說看起來應該還不至於傷及腦部，但是要立刻著手驗血，然後叫臉色比僵屍還白的媽媽以及比包公還黑的爸爸回家等電話通知（唯有外婆神色如常，原因同『婆不知母不覺之無痛分娩術』）。有鑑於在美國跟醫院打交道的經驗，判斷至少得要坐立難安一整天才能知道答案，沒想到兩小時後，Dr.Ho的電話就來了---小捲毛黃疸指數過高，要我們立刻收拾行囊住院。

好友小賽媽媽初為人母，為因應北鼻生計而發展的酪農業立刻發生內憂（乳腺炎）外患（破皮流血），和 小公雞的媽咪及小捲毛的娘當初一模一樣。昔日高中同窗三朵花（剛剛號稱的，哈哈哈），不約而同結婚生兒子，接著餵奶不約而同破皮加發炎，仍然勇奪母奶一族裡苦情姊妹花之寶座，為了紀念這段血淚史以及鼓勵小賽媽媽再接再厲，在小捲毛即將滿四個月的時候，回顧初初哺乳時的辛酸點滴。

拿到這樣一個雙項型的作文題目，我應該極力闡明兩者的重要性或是尋求因果關係，再或是找出兩者的對立位置。

螞蟻和頭髮不具備以上三種關係。

那究竟為什麼他們會一起出現呢？因為他們實在太像了。

猖狂的螞蟻雄兵和我到處可見掉落的頭髮一樣，除之不盡滅之不絕。

和小捲毛在剛剛才清理過的床上玩，不到半小時，枕頭下面玩偶身上小捲毛嘴裡這裡那裡又都是我的落英賤髮。

明明才撲殺過數十隻橫行於餐桌的螞蟻大隊，更多的勇士又前仆後繼地湧現。

（為了應付不堪其擾的螞蟻，我問捲毛哥：「你上次不是說實驗室有人用稀釋的硼酸成功的阻嚇螞蟻嗎？帶一點回來吧，快被這些小動物煩死了。」

「喔，不過不是嚇阻。聽說工蟻會將帶有硼酸的糖水帶回去讓蟻后吃了中毒身亡，就可以斬草除根。」

『斬….草除….根嗎？』我囁嚅道：『那算了，只是要嚇嚇他們，沒有深仇大恨把人家全家殺光光。』我不想夢中被成千上萬的螞蟻追殺或者下輩子變成螞蟻。

不過當他們大搖大擺走在廚房，我可以裝作沒看見，要是靠近小捲毛，一律殺˙無˙赦。）

螞蟻和頭髮還有一點相似之處，便是在你絕對想不到的地方出現。

半夜起來睡眼惺忪地幫小捲毛換尿布，忽然看到他的小雞雞旁邊長出毛，大吃一驚正要喊他爸爸過來：『魏…….』，發現是自己的頭髮，『魏…….什麼馬麻的頭髮會掉在這裡呢？好奇怪喔。』

小捲毛看著我唔唔笑，小肥腿踢了踢又睡著了。

櫃子裡還剩一帖婆婆從台灣帶來的中將湯藥材，因為中藥氣味很重，我們用兩層塑膠袋包起來。前兩天上午發現一隻螞蟻先鋒在最外層徘徊，下午他已經成功地突破第一層包圍，接近目標核心了。

難道這隻執著的螞蟻小尖兵想給他的皇后調經補血嗎？

盛夏。螞蟻展開他們的覓食計畫，我正式進入產後掉髮期。

[眼]

1.三個月之後，當娘的已經完全放棄他單眼皮可能變成雙眼皮的想像。小捲毛的單眼皮不但單到一個不行，剛睡醒時還很腫。遺傳到底是什麼鬼，怎麼會複製得毫釐不差？他爹眨著翹睫毛雙眼皮大眼睛說：『沒關係啦，泡泡單眼皮也很可愛，而且他眼睛不小阿，睫毛也長。』那倒是，總算沒像娘像到底。他娘欣慰地笑了，小捲毛也笑，…….等一下，明明是個大眼睛，為什麼笑起來只剩一道縫？到底又是遺傳誰阿，唉呦，還能是誰？做賊的不能喊抓賊。

三個月的小捲毛和兩個月大時一樣，每日吃喝拉撒睡，吃沒有吃得比較多，拉也沒有拉得比較少，睡眠倒是愈來愈規律了，晚上七八點開始焦躁哭鬧，十點半不情不願地睡著，早上十點半哭醒，中間起來討奶三到四次。白天十二點左右睡半小時，接著下午兩點睡到五點，八點左右再睡半小時。大抵上還算乖巧。（噓，最後一句是悄悄話。）

除此之外，其他如認知及行動力部分和兩個月大時相比都以驚人的速度產生變化。